他在很小的时候,上学放学路上,经常一个人,常被高年级的同学欺负,他的内心的对此充满了无奈的愤恨,他将每次的仇恨记在心里,因势单力薄,欲报之而不得,凭着这种持久的仇恨,在学校或者家里默默锻炼着身体,在上学放学的路上疯狂的奔走,以此增强自己的抵御力。他并不想以此伤害任何人,他心里只想着如何反击羞辱他的人。
等上了初中,他爱上了推理小说,其中的很多犯罪技巧深入他的心灵,他无数次将虐待过他的那些人以假想敌形式代入故事情节,幻想着他们遭遇的后果,并为之感到快慰,他一半的心堕入了阴暗角落。可他一直不曾去用这些知识报复过任何一个曾让他感到痛苦的人,他一直在克制,他知道就算成功了也没有任何意义,反倒深受其累。后来的后来,他考虑的更多了,他不是孤单一人,尽管他总是独来独往,可自然和社会的的羁绊让他不得不克制自己的邪恶冲动。在他成人后,他在一个群体和一个新处的人打了架,他觉得对方的言行触碰了他的做人的原则底线,在打斗中,外围的人假装好言劝阻,内心却都希望打的你死我活,就像期待好戏的高潮一样。只是碍于道德的共识而以正经的假面虚掩内心丑恶的实情。他在那次伤痛中爆发了积攒多年的怨愤,那次,对方最终没有成为敌对。他和对方反而看清了旁观者可怕的心态,那些表面满是善意而背地一片坏心的人们,当他对人的负面认识到了这一步,他懂得了人心险于山川,好像周围没有人可以成为朋友,更没有人足以成为让自己能敞开心的知己。他的父母从小教育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一直铭记于心。一次借给别人钥匙,他无心将整串钥匙借给了别人,借钥匙的人知道他的地址,他便给大门安装了新锁。他从学校出来工作几年,朋友很少,在常人看来,他是个无法交流的怪人,他似乎不懂得交际,他内心鄙视染有社会恶习的人们,在他看来,周围的人都是智障,一群无聊透顶的傻瓜,他难以被同化,在众人中,他陷入孤立的境地。他也并不冰冷,只是寄予身边人合理的关怀,显得十分谨慎,对于卑弱者的帮助,他适可而止。他觉得,善心必要经过深思熟虑才能变成施舍,如果被人利用,他会为此责怪自己的愚蠢。他自助而不想求人,他不想为了一个明明可以自己完成的事情而低三下四的顺从别人的要求。基于此,他努力学习各方面的本领,他不想与人同行,不想走别人的路,他说人的一生只有几天是自己的,其他的日子都是被灵魂附体。他没有兄弟姐妹,他的伙伴只有猫,一个若即若离的黑色身影,在他独居的房间。还有一个看不见的朋友在他耳边叨叨不停,他总是在静夜下放文字的绳索潜下地狱打探,带上来的全是经历过的阴暗,却借我之手释放了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