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又经过那家大排档。仿佛看见最靠墙的那张桌子,你和我一边猜着墙上的字,一边喝酒。一杯接一杯地喝,不过是十几度的绍兴花雕,四五十度的白酒也喝过一瓶,掉以轻心之下,竟然醉了。又是突然地断片。
耳边听见他一直念叨:你可不能害我,你有事,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理他,谁让他又要再喝一瓶呢?跟他说了不能喝了,不理人,活该!
要不要打110?要不要打120?不要摇摇头,却很清晰地说。又是吐。
吐得一地、一床的狼藉,全身无力,趴在床沿上。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把我搬上床吧。
忽然哭起来。这会儿,想起你说,在哥这儿可以哭啊,那泪水就决堤而出。哥却不慌乱了,只问:哭什么呢?也不说别哭。
声音低低地哭着,眼泪一颗接一颗地滚落下来。似乎聚集了许多年的泪水,要一次性倾泻殆尽,才肯罢休。童话的结尾都是白马王子和公主过着幸福的生活。现实却是两个相爱的人在抱头痛哭中,越走越远。
是哀悼看得见的结局,走着走着,就成了路人吗?还是为自己的爱忧伤,所爱不过也只是一个被世俗的原则枷锁着的人?抑或只是描绘的美丽愿景,竟然瞬间化为泡沫?
或许都有吧。
或许只是很久不哭了,想好好地哭一场而已。哭着哭着就舒服了。
会变成纯粹精神的支持,可以带着去会朋友,介绍这是一个哥们?
会坦然地去偶遇你的家人,亲热地叫着哥嫂?
因为爱,把你藏起来,一个人独享;因为爱,也可以把你放手,让所有需要你的人拥有,除了我之外……
会回复最早的初衷,只是一个能够聊到一起的人而已,不贪,不占,不求……生活绕了一圈,又回到原点了吗?
只是我多了你的灵魂,附着在我的灵魂之上。
多了最深的忧伤,在爱情的信仰之上。